别装/暴烈温柔 第66节
薄聿没让她拿,理所当然道,“懂不懂什么叫谈恋爱,就这样,我拿着你喝。” “……” 楚葭张嘴咬着吸管喝了一口。 薄聿视线落在她脸上,很自然地问她, “甜吗?” 楚葭有些不太自在,“嗯。” “什么叫嗯?”薄聿冷了脸,告诉她,“这种时候肯定要说甜啊。” 楚葭感觉脸颊有些热,不太想说话。 “再喝一口,”薄聿又把奶茶往前递了递,“重新说。” “……” 楚葭别开脸,抱着公主站起身,“我去看一下公主多重了。” …… 下午楚葭没回学校就在公寓这边复习。 薄聿倒是很守约的并没有怎么打扰她,自己安静地待在客厅沙发那边戴着耳机打游戏。 楚葭就在客厅的长餐桌那边复习看书,公主打完疫苗后只是犯了会儿困就开始在家里到处巡逻,最后直接趴在楚葭胳膊边上睡着了。 五六点钟的时候阿姨过来做了晚饭。 吃完饭她继续复习了会儿很快就天黑了打算回学校,不过被薄聿一通软磨硬泡还是答应留下来过夜。 之前住的卧室已经重新收拾了出来,最近她基本每次来这边都会被薄聿用各种借口留下住宿,也已经习惯了。 晚上洗完澡从浴室出来,公主正在沙发那边玩逗猫棒,薄聿捏着鼻子从猫咪卧室出来,手上拎着只袋子刚刚铲完公主的猫砂。 楚葭看着他,才忽然想起来, “你今天是不是没打过敏针?” 薄聿快被熏晕,十分嫌弃的去洗了个手才出来, “明天再打,晚上吃点过敏药就好了。” 楚葭把公主从沙发上抱下来,问他, “你身上过敏的地方,要不要我帮你擦一下药?” 薄聿站在岛台边上喝水,闻言似乎被水呛了下, “你帮我擦?” 楚葭低头拿着逗猫棒逗公主,点头,“对啊。” 薄聿顿了下,表情微微闪过一丝不自然,但很快又语气平淡地说, “行吧。” 楚葭把逗猫棒放到一旁, “药在医药箱吗?” 薄聿点头,“嗯,我先去洗个澡。” “好。” 楚葭起身去拿医药箱,把药取出来放在茶几上,然后一边陪公主玩一边等薄聿洗完澡。 薄聿的浴室在楼上,洗了大概快半小时才下来。 头发还没擦干,只披着件宽松的浴袍,五官在灯下漂亮到有些嚣张,完全不加掩饰的好看。 楚葭愣了下, “你不吹头发吗?” 薄聿神色自然,“哦,吹风机坏了好像。” “干毛巾呢?”楚葭问。 薄聿拿起边上的干毛巾,随意的擦了擦头上的水珠。 他动作很粗暴随意,水滴沿着卷曲的发丝一块也没怎么擦干净。 楚葭有些看不下去,把逗猫棒放下, “我帮你擦吧。” “哦,行吧。”薄聿从善如流地把干毛巾递给她,在沙发上坐下。 楚葭站起身,用干毛巾包住他的头发,像给小猫小狗擦干一样给他擦头发。 公主站在边上扒拉了下两人的裤腿,又趴在地毯上盯着人看。 “你头发本来就是卷发吗?” 楚葭看着他卷曲的发丝,有些好奇。 “差不多吧,”薄聿语气随意,“五岁那年去非洲玩儿,我爸给我弄了个当地小孩的那种爆炸头,之后就一直这样了。” “啊,还能这样?”楚葭微微有些惊讶。 “是啊,鬼知道怎么回事,后来弄过几次,但长出来还是这样,就懒得管了。”薄聿口吻很平淡,但楚葭却听出点难得的怀念。 楚葭还是第一次听薄聿提起他爸爸,跟今天他说到徐芝的态度完全不同。 她隐约知道徐阿姨的丈夫大概很早就去世了。 “擦好没?” 干毛巾擦得慢,薄聿没什么耐心,“也不用全部擦干,等会儿自己就干了。” “哦,好。”楚葭把已经变成半干的毛巾拿开,又忍不住帮他把弄乱的头发整理了下。 薄聿啧了声,一把拽住她的手,抬头看她,“乱摸什么,你不会真把我当什么狗了吧?” “……没有,”楚葭有点尴尬,解释道,“你头发太乱了,我帮你整理一下。” 薄聿不太相信的样子,把干毛巾丢到一旁,松开手, “行了,就这样吧,擦药。” 楚葭没再说话,转身去那药膏准备帮他擦药, “明天上午我陪你一起去打过敏针吧,要不然你……” 她话止住,有些怔怔的看着沙发上的人。 “要不然怎么?”薄聿神色平静。 楚葭拿着棉签的手紧了下,看着他说, “你干嘛脱衣服?” 薄聿坦然地看着她,一本正经,理所当然道,“你不是要帮我擦药?” “那也不用脱成这样吧。”楚葭没有移开视线。 薄聿想了下,低头看了眼自己,“你说的有道理。” 话是这样说,但依旧没有把浴袍重新拉上。 楚葭拿着药膏走过去,低头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,给他时间穿上衣服。 说实话,薄聿的身材很好,既不是那种很夸张的肌肉,但相当有力量感,肩膀宽阔,薄薄的肌肉覆盖着腰腹位置,加上冷白皮,有点像雕塑那种样子。 “我先去喝个水。” 薄聿站起身去岛台那边倒水。 楚葭看见浴袍还在沙发上,低头没看他,只说,“好。” “你们下周期末周,什么时候考完?”薄聿声音从岛台那边传来。 楚葭感觉耳膜有些鼓噪,听的不是很清晰,但还是回答,“要考一周,到周五结束。” 薄聿哦了声,端着水杯走过来,视线里好像又有冷白肌理分明的线条晃过去, “考完试你要回家吗?” 薄聿还在问,完全没有要穿上浴袍的意思。 楚葭感觉呼吸有些不太通畅,也不太好去看他,只看着地毯上的公主说, “回。” “什么时候?”薄聿把水杯放在茶几上,继续问。 楚葭有些忍不了了,委婉的说, “你能先把衣服穿上吗?” 薄聿似乎才意识到,哦了声,把浴袍套上,但依旧松松垮垮的,腰间的袋子也没系,好在也穿了裤子,不算太伤风败俗。 “穿上了。” 他说,声音似乎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,“能看着我说话了吧?” 楚葭呼了口气,转过身在沙发上坐下,让他伸出手臂。 在车上的时候就发现他好像还抓了抓过敏的位置,有些挠破的。 “什么时候回?”薄聿继续刚才的话题。 “还没订票,等到时候再看吧。”楚葭认真帮他处理伤口。 薄聿想了下说, “晚点回吧,盛铭世说最近打算去青普寺,一起?” 青普寺很有名,传说那边非常灵验,求什么应什么,常年香火不断,尤其是年末的时候,寺庙开放名额也相当有限,很难拿到进去的名额。 楚葭动作顿了下, “青普寺不在京港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