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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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很暗,车窗又只隙开一条缝,他只能借着路灯勉强看清女人的身形和发色。 沈南寻确定了,这个女人应该就是订婚宴拍到的那个野模。 她和时凝身形很像,只不过时凝不是短发,也绝不可能染一头金发! 他真的误会时凝了。 不过他没有半点愧疚,想着和从前一样送束花,这事就算翻篇了。 “原来被拍到的金发女人,就是你怀里的这个啊。”沈南寻笃定道。 倏地被点名,冷风钻入僵硬的背脊,时凝觉得凉飕飕的。 沈令琛却是要笑不笑的样子,抬了抬眼皮,“这会儿她黏我黏得紧,怕是没法和你打招呼了。” 沈南寻完全没想到,沈令琛会心甘情愿被一个野模黏着? 还以为他有多清心寡欲,不过也是个会在美色上栽跟头的饮食男女罢了。 看来,他可以从这方面入手,拿捏沈令琛! 沈南寻心情甚佳,假模假样道:“不是哥哥说你,私生活还是检点些,离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远点。” 时凝嘲讽地勾起唇角,要论不三不四,谁比得上程樱? “你这是在教训我?”沈令琛那强势的威压快让人喘不过气来。 沈南寻有些发憷,但他极力维持着身为哥哥的威严。 “我只是劝你别惹风流债,回头订婚了,怎么和女方交代?” 沈令琛的眼神发冷,“怎么?你的那些风流债都和大嫂交代清楚了?” 说这话的时候,他故意扣着她的细腰下压。 “我没有风流债。”沈南寻拳头紧了紧,一本正经道,“娶妻当娶贤,这是祖训。你就该和我一样,找个像你大嫂这样懂事又听话的。” 时凝嘴角嘲讽的笑容深了深,她的心早就凉透了。 懂事又听话是吗? 下一刻,她紧绷的身子松懈,卸了所有的力坐在他的身上,那点仅存的缝隙也消失不见了。 她控制不住地轻嘤了一声。 沈令琛眸色一沉,并不觉得满意,相反一股燥气腾起。 她要不是猜到沈南寻从程樱家出来,要不是被沈南寻那番话伤到了,能这样主动坐下来? 她现在这么做,无非就是对沈南寻的报复。 有多恨就有多爱。 沈令琛俊颜冷冽,黑眸幽沉,冷冷启口:“懂事又听话的,不就在我怀里么?” 第28章 金屋藏娇被撞破 这话饶有深意,很难不让人多想。 时凝秀气的眉头皱了皱,若有所思。 沈南寻还没反应过来,车窗就已经合上,视线被全部隔绝。 他又不是变态,自然不会留在原地观摩,他转身就走,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。 走了没几步就回头下意识去望,但车玻璃膜实在是太厚,什么都看不出来…… 他拨打了心腹秘书的电话,“孙琅,给我查查沈令琛住在澜江公馆几号楼,和他搞在一起的那个金发女人姓甚名谁、什么来头。” 他顿了顿又说:“还有,准备两束厄瓜多尔玫瑰,一束送去时凝医院,一束送到澜江公馆9号楼1801室,樱樱六点要起床赶通告,你早点送去。” 在车里不知道来了几次,时凝的酒意已经被冲散,她感觉自己也被撞碎了。 结束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,她体力不支,困得能倒头就睡,又担心沈令琛会发现自己的身份,她只好强撑着说…… “沈总,你吃干抹净不认账,我身微言轻就自认倒霉了,但你能不能用你一点点的绅士风度送我回家呢?” 时凝的语气带着恼意,被翻来覆去折腾这么久,又困又累又疼,没火气才怪。 沈令琛薄唇掀起一抹冷笑。 爽完了就要走?把他当什么?工具? “要么穿衣服跟我上楼,要么求我抱你上去。” 车内的余韵尚未褪去,身边的男人就冷得不像话。 时凝觑了他一眼,那棱角分明的俊颜浸于夜色之中。 看似二选一,但结果不都一样?还有什么好选的? 她知道他有多拔x无情,目前只有按兵不动,再找机会从他身边逃走。 她累得不想说话,索性闭目养神,假装睡着。 车内一片沉寂,沈令琛睨了她一眼,才发现她睡着了。 他瞧着她的睡颜,有一瞬间金屋藏娇的念头。 “荒唐。” 他感到烦躁,眉峰紧拧,下了车。 车门合上后,时凝皱了皱眉。 荒唐?她被他折磨了好几个小时,睡着了不是情理之中的事吗? 沈令琛倚着车身点了根烟。 安奇发来微信,将孙琅那边的最新动态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诉了他。 沈南寻查他的住址,是对他的出现心存疑虑,大概是认为他对女人起了玩心,想要以此作为突破口。只是沈南寻想不到,他查得人会是自己的未婚妻。 沈令琛眉目深邃,车身隐于夜色,猩红的烟头忽明忽暗,落拓着他阴鸷的俊颜。 手机再次亮起,余光瞥见了安奇传来的后几条消息。 厄瓜多尔玫瑰? 小儿科的东西。 适才,无人区最野的玫瑰,已经在他怀里盛开。 沈令琛拧灭烟头,打开车门,抱着野玫瑰上了楼。 时凝沾上枕头,似乎睡得更沉了,沈令琛掖了下被角,转身进入隔壁的书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