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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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禹低头看了眼沈扶,他不知沈扶在想什么,却也不想打扰,只安静抱着沈扶。 自从除夕之后,沈扶还从未这般安静让萧禹抱过。 日偏半分,沈扶在萧禹怀中动了动,她本在萧禹身上坐着,现下撑着萧禹的肩膀直起身,看了萧禹的脸一会儿后,沈扶目光下移,同时伸手摸上了萧禹颈间的金色项环。 萧禹看着沈扶,缓缓扬起头,方便沈扶的手在项环上动作。 沈扶抬眸时,对上萧禹含笑的眼眸,她看了萧禹一眼,手在萧禹喉结上划过,随着“咔哒”一声响,萧禹颈上的金色项环便打开了。 萧禹一愣,低头看去,同时一只手伸出来,摸上了脖颈处。 沈扶淡定的把那金色项环收起来,她与萧禹对视,道:“你是太子,常戴此物有损形象。” “阿扶。”萧禹面上有些惊慌,他抓住沈扶手握颈环的手说道:“无事,此物如女子的项链般,不必摘下。” 沈扶看着萧禹不言,萧禹与她对视一会儿后,面上明显有些慌张,他道:“阿扶,重新给我戴上吧……” 手环合成项环的第一日,沈扶便知晓那钥匙不过是一摆设之物,项环连接之处乃是卡扣,轻轻一拨便能打开。沈扶本以为萧禹定时坚持不了多久,谁料他招摇这些日子,还是不肯摘下,现下自己亲手为他摘下来,怎地他面上还有不舍了。 “阿扶。”萧禹见沈扶不言,又唤了一声。 “嗯。”沈扶后退一步,从萧禹身上起来,她站在地上说道:“皇帝将我下狱,虽不知主要原因为何,但次要原因,定是因为你。太子殿下,臣还想活命,还望殿下日后莫要在陛下面前,说起你我之间那莫须有的关系。臣感谢殿下帮我求情,但在牢狱期间,还望殿下莫要再来。” 闻言萧禹猛得站起身,他眼睛微微睁大,胸膛起伏着,握着沈扶的手道:“阿扶,别这样与我说话。” “殿下。”沈扶声音忽而重了些,“殿下若真想让我在牢中平安无事,便莫要再来寻我!” 萧禹如今再有势力,也抵不过皇帝,皇帝现下本就在气头上,沈扶不愿其继续加罪于自己。 萧禹自然懂得其中道理,他深深地呼吸几下后,点头应道:“好,但阿扶,这个项环,我要重新戴回来。” 沈扶满脸无奈,她低头看了项环一会儿,又见萧禹这般执着的样子,只好将项环拆成两个手环,一左一右扣在萧禹的手腕上。 萧禹任由沈扶动作,直到沈扶扣好了,他面上才终于放松下来,晃了晃手环后,萧禹说道:“阿扶,我不会摘下来的。” 沈扶语气淡淡,抽出手后道:“随你,恭送殿下。”说完后,沈扶便重新坐在了桌边。 “阿扶。”萧禹跟着沈扶动作,如刚来时那般,又蹲在沈扶面前,“等我来接你。” 说完后,萧禹手按在沈扶的后脖颈,与她吻在一处。沈扶挣扎不得,默默接受了这个吻。 一吻毕,四片嘴唇皆如染血似的红,萧禹舔了舔嘴唇,看着淡然翻书的沈扶笑了下道:“阿扶,我走了。” 沈扶不言,只低头专心看书,直到门口铁链重新挂在门上,她才微微抬头,朝着外面看了一眼。 - 皇帝说是让沈扶在狱中一月,实则已经一月过半,将近两月有余,将到四月之时,皇帝才重提对沈扶的惩治。 彼时是因每年这时,各地便要开关了一整个冬日的粮仓,取出陈粮,打扫粮仓,重新张贴喜纸,为今年储粮做准备。 这开粮仓是每年之中,除了皇帝祭天之外最大的敬天仪式之一,去年钦天监监正尚在,此等仪式乃是他主持,今年便是李青主持。 自上次主簿室密谈过后,李青对沈扶的好感跨上一大截,一女子有实打实的祭天本事,又潜伏在宫中暗中为皇帝清理小人,何等大义。哪怕沈扶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皇帝下狱,李青想起沈扶临走前那个眼神,不禁猜想,下狱,是否是皇帝和沈扶一同做出的一台戏。 是以大朝会之时,皇帝对钦天监众人说起开粮仓之事,提了句若是沈大人在,便好了。 皇帝转着念珠,似乎有李青提,这才重新想起沈扶。 散朝之后,皇帝将萧禹和李青单独留了下来。 皇帝先是问了李青,沈扶在钦天监中,是否兢兢业业,对钦天监有何帮助。 李青实话实说,称沈扶的占卜术,与宫中老人的占卜术大不相同,有沈扶在,占卜之事省时省力,准确性还高,省去众人不少力气。 说起有何帮助,李青又言,若是沈大人常在钦天监,或许其后研究其新的占卜之法,我朝的占卜术,将会是天下第一。 或许李青话中有夸大的成分,但皇帝向来唯我独尊,天下第一这般说法,任谁都会心动。 皇帝听后半晌未言,转头看向萧禹。 萧禹近两月来,日日在朝堂及六部,京内京外打转,解决不少沉疴烂政及百姓矛盾,宿在宫中及东宫时候愈发的少。朝堂赞扬声不断,皇帝看在眼中。 萧禹脖颈已经空荡荡了,华丽的朝服衬得他愈发有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,萧禹抬头看向皇帝,皇帝看着那双与孝慈皇后像了九分的眼睛,最终叹了口气。 “明日便将沈扶接回宫中吧。”皇帝握着念珠转了转,说道:“官复原职,至于你与她是否与从前一样,她宿在何处,朕都不管。阿禹,朕只消你记得你对始祖发过的誓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