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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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赤霞珠,我很久之前买的。”他走过来,态度温柔道:“今天晚上稍微喝一点,怎么样?” 陈雾嗯了一声,她微微起身,接过他手中的杯子。 他倒了两杯,陈雾凑近杯口,嗅闻了下,因为不常喝酒,其实根本闻不出来好坏,只闻到一股经沉淀后的樱桃香味。 在徐西临的注视下,陈雾尝试下的喝了一点,有一些酸涩的味道在舌尖上化开,浆果香味浓郁饱满。 好喝的。 她眼睛稍稍一亮。 见陈雾的反应,徐西临就知道这瓶酒没挑错,他同样坐下,也像陈雾那样随意的盘着腿,室内灯光熄灭,只剩下投影仪的光投落在两人的面前。 电影开始播放,钢琴声响彻在整个室内。迎面的雪光映射在眼底,仿佛深入其中般,感受故事的悠长。 这部电影陈雾看过很多遍了,今晚不知不觉她喝了很多酒,徐西临醒的酒大半进了她的肚子。 陈雾根本记不清他们中途交谈了些什么,应该是有说了些什么,只记得在微弱的电影画面投影下,徐西临那双明亮的眼睛,和若隐若现的眉间痣。 两个人对视了片刻,陈雾困倦的眨眼,记忆迟钝似卡带的磁带。她只顾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徐西临,困倦不解的盯着对方,视线下滑至对方的嘴唇。 空气热的仿佛是在蒸腾身上每一颗汗珠,他身上的乌木沉香挟着酒气扑面而来,让她止不住的闭了闭眼睛。 徐西临俯身而来,整个人几乎都被完全笼罩,他嗓音含笑,伸手抚摸陈雾发烫的脸颊。 “陈雾,还记不记得我?” 陈雾哼了一声,她几乎无意识的贴着徐西临微凉的手指。 徐西临眼中含着点点哀伤,居高临下的看着陈雾,他用拇指摩挲陈雾发烫的嘴唇,轻轻揉着。 直到陈雾有些不耐烦的完全睁开眼睛,她喝醉了,一双眼睛像是含着水。 她皱眉,说:“徐青鱼!” 伴随着陈雾略带训斥的语气,徐西临停下手中的动作,他缓慢的在陈雾身旁坐下,无言的用肩膀蹭了下陈雾,低声道:“你总是这样,陈雾。” 陈雾喝多了,已经听不见他说的任何话。 只是循着本能靠近身旁的热源,她侧过脸,同徐西临交换彼此的呼吸。 陈雾嗯了一声,似乎在疑惑。 空气越发浓郁厚重,像被蜂蜜包裹在其中,甜蜜而醇厚。 不知道是谁先吻上的,两个人慢慢靠近,像是试探,也像是在寻找。 陈雾醉的睁不开眼睛,只感觉自己的嘴唇被人很亲近的咬着,蹭着,贴着。 交换的呼吸带有葡萄酒的香气,陈雾被亲的止不住后仰,又止不住往前。 徐西临半跪在地板上,两手捧住她摇晃的脑袋,亲的用力,小臂的青筋越发明显。 在钢琴声中喘声断断续续,啄吻声越来越重。 喘气声越来越响,越来越重,陈雾迷茫着双眼,于白雾中重返十年前的梦境。 同样的喘气声交叠,似乎响彻在耳边,她拽着另一个人的手,逃命似的往前跑,身后有玻璃砸裂的巨响。 那是十年前的夏天,陈雾十六岁的夏天,母亲因病去世的第三年,她竭力奔跑挣脱,夏天的热却像蛇一样在她身后穷追不舍。 有人在身后叫骂:“没娘养的小畜生,你跑,你跑得了一时,跑得了一世吗?” 而陈雾回头,身后拽着的徐青鱼双眼里有着槁木死灰般的冷漠,额头的伤口仍在流血,鲜红的血沾满他半张脸,看上去恐怖至极。 但他死死拽着陈雾的手,夏天的闷热让手指间产生黏腻的热汗,徐青鱼仍旧握得死紧,仿佛自愿求死的人却抱住海上最后一块浮木。 陈雾对他说:“跑,徐青鱼,我们跑快点。” 徐青鱼仿佛得到什么指令,奔跑的速度越来越快,甚至超过了陈雾,开始拽着陈雾向前跑。 不知道跑了多久,喉咙管里往上翻涌着血腥味,总算摆脱掉了身后的叫骂声。 陈雾甩了甩徐青鱼的手,示意可以停下来了。 徐青鱼仿佛没有察觉一般,仍旧死命的往前奔跑,直到陈雾猛地一甩胳膊,整个人往前跌在地上。 陈雾痛的喊出声,说:“徐青鱼,你有病啊!没发现我叫你停吗?” 徐青鱼仿佛做错事一般,站在一旁,远远的看着她。 跌倒在地的陈雾胳膊被柏油马路擦出一片伤,膝盖也摔破了,她坐在地上,痛的起不来,她抬头,恨恨的看着呆立在远处的徐青鱼,过了几秒,她喊道:“徐青鱼,过来。” 徐青鱼才立马走过去,扶着陈雾起来,陈雾身上脏兮兮的,徐青鱼也没好到哪里去,俩人就像是才从垃圾桶里大战一场出来的一样。 两个人互相扶着,一歪一扭的走了。 没地方去,陈雾找了一圈,最后徐青鱼扶着她往平陵县最著名的烂尾楼里走去。 陈雾不愿意去,她有点害怕:“那是鬼屋,你不知道啊。” 徐青鱼沉默看着她身上的伤口。 几秒后,陈雾妥协了,但膝盖的口子摔得太大,她完全走不动,只好让徐青鱼拖着自己进去。 烂尾楼里一股野狗尿的味道。 俩人找了个有砖头的地方,勉强坐下来。 刚坐下来,陈雾就有非常明显的疲惫感涌上来,她抖着手从徐青鱼裤兜里摸出个烟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