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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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生将药箱放在了茶几上,似乎想要找一个合适的姿势开始。 他下意识伸手拉了真准备蹲下的男人一把,示意他没必要这样。 直到偏过头,看见医生不自然的神情,唐烛才意识到什么,撒开了手,掩饰起来:“医生,我…并非是什么贵族,只是个来住几天的平民,您可以…找个合适的位置坐。我的意思是,这样换药可能会更好一些。” 医生缓了缓,最后还是极为绅士地向他道谢,依旧保持着弯腰的站姿,解开了他手臂的纱布。 “您是跟着维纳大人的人来的吧?”唐烛试图与男人交谈,可惜对方完全一副长期受贵族工作环境影响的模样,除了得体的笑容,对其他闭口不谈。 “您来的时候,有没有看见那个叫大卫的人,他回来了吗?”他多少还是在意此次案件中代替自己,充当付涼助手的男人。那个出身于什么“英格兰场”的护卫。 “嗯…他和你差不多高,白皮肤,长得还——” “唐先生,我似乎不认得那位,真抱歉,或许您需要问一下布莱恩了。”医生缓缓道。 唐烛皱了皱眉:“嗯,好吧。” 瓦斯灯下,金属质地的镊子触碰到皮开肉绽的伤口,这使他轻轻抽了口气。 “不好意思,我会尽量轻一些,先生。” 唐烛对换药与包扎的流程非常熟悉,只笑了笑道:“没什么,镊子比较凉而已……” 医生看了眼他结实的手臂肌肉,似乎觉得对这位为了攀附贵族勇保小殿下的富商又不那么了解了。 不知是出于何种心情,金发男人道:“山庄每到主人晚餐时间便会锁上大门,如果那时候还没人会来的话,兴许那位执行任务的护卫就要留宿在外了。” 唐烛虽然迟钝,但也听清了这话的意思。也就是说,大卫至今还未回来,而且很有可能今晚回不来。 “啊,这样啊……” 看来无论是大卫还是信使,都不能成为打断付涼实验的理由。 唐烛松开了口气。他想,自己可以安心换药了。 毕竟最担心的挑选房间环节已经过去,就算布莱恩不说,他也能猜到付侦探多半是要睡在自己实验室的。 如果没记错的话,原著曾经还写到过,那家伙为了收集一种叫做“布朗-塞卡尔氏综合征”的疾病资料,悄悄潜入了伦敦一所精神病院,并且在那儿住了下来。 事情的起因是这位大侦探在回英格兰探望亲人时,某个贵族茶话会上,一位公爵家的淑女为了与其寻找攀谈机会,向他讲述了自己做礼拜遇见的“神使”。 据说某位牧师受到了耶稣的亲自洗礼,身体已经成为半神,竟毫不畏惧刀剑与冰火,怎样厉害如何神奇之类的。 付涼出生于宗/教文化浓郁的英格兰贵族,却真真是位唯物主义战士。他亲自去拜访了那位半神,在试探其真身后,还派人打听了是否有人听说过于此类似的事。 后来,一个长期游荡街头的报童告诉他,伦敦东区的精神病院里有好几个疯子和那位半神拥有同样的能力。 于是,英格兰返回星洲港的轮船缺了一位贵族少爷,而雾都不知名的精神病院里却多了位看似完全正常的病患。 在那里,付涼如愿见到了那几个人,并靠着积攒的好酒,与他们建立了良好的病友关系。 他借机试探,确定了他们与牧师的身体几乎是全然相同的,他们丝毫不畏惧尖锐物,或者火焰灼烧,每次为了半杯酒而打起架时也是完全不要命。 付涼一度以为,或许耶稣确实亲自出席了那位牧师的洗礼,嗯,还顺带又绕路到了这俩酒鬼家里…… 他又在这所精神病院住了半个月左右,期间伦敦皇家医学院某位贵族教授给他写了一封信,内容是希望他能默默结束这段非正常的旅行,在国民发现卡文迪许家的小殿下身在疯人院前,离开这个地方,并贴心附上了前往码头的火车班次表。 可惜当付涼读到这封信时,已经是十天以后了,那时候他闷在成堆的书籍与半拉解剖开的尸体旁,忽然茅塞顿开。 他记得那位自己没记住名字的女士曾说过,牧师曾经遭遇过火车事故,受上帝保佑,大难不死活了下来。而疯人院里的酒鬼,其中一人曾经不慎从山上滚下来过,也有惊无险活了下来。 据他所说,那时候起,经常控制不住走路的姿势,引得周围的亲朋害怕,纷纷说他是因为被诅咒或者得了疯病。 “火车事故、坠崖。”颈椎受到了撞击,影响了原本的身体感官,他们失去了痛觉与温觉。 付涼兴致冲冲推开门,身上还挂着腐败血肉残渣,便走出了医院。 当时正值伦敦东区集市,引起了一阵骚动。幸亏有皇家护卫认出了这位大侦探,才将他护送回了庭院。 想到这儿,唐烛难免觉得好笑。毕竟之前看书时没有可代入的脸,而现在,那人正在自己隔壁房间兴致昂昂做着实验。 这边,他的伤口也已经仔细处理干净,医生边包裹着一层层干净的纱布边庆幸道:“看样子是把铁质短刀,幸亏没有生锈,否则真不好办了。” 他附和着:“是啊,多亏了运气好。” 船上那么潮湿,又是铁质短刀…… 唐烛想着想着,发觉哪里似乎不太对劲。 哥城号停泊那么些天,下甲板仓库也一直锁着,阴暗潮湿的环境下,那把刀却依旧锋利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