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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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与付涼对视了一眼。也仅仅一眼,便不再敢说其它推脱的话。 是,要么说自己这张嘴啊…… 自救与自杀间的分寸都把握不好。 唐烛干干巴巴挑起嘴角,原地踌躇了几秒,才调动起自己恍若新生的手脚,动作僵硬地重新爬回床上。 付涼则是已经躺下,甚至连眼皮也重新合上。 他做贼似的坐到青年身旁,轻轻掀起那半边为自己留的被子,又转头看了看那只与付涼贴着的软枕,总觉得觉得不妥。 于是虚着声儿道:“付涼…不然我盖其他被子?或者毯子都可以。” 对方没回应。 唐烛:“我怕你会着凉……” 付涼眉头微皱:“我穿得多。” “我穿的——”也不少。他住了嘴,后知后觉低头去看自己大敞着的衬衫,不可避免地觉得丢脸起来。 他慌忙去系了几颗纽扣,又觉得太晚,后面才蹑手蹑脚盖上了被子。 临近破晓前,月色由雾气笼罩。 也是在那时,床头唯一的火光在玻璃罩内熄灭了…… …… 清晨,唐烛做贼心虚地早早起了床。 是时,窗外弥漫着层层白雾。分不清是几点钟。 令他没想到的是,自己最担心的事早已被解决。 不知何时,家佣们更换了被烧毁的地毯,重新摆放了绿植,甚至开窗换了好几遍空气,喷洒了清甜的香水。 唐烛踏踏实实去洗了个澡,换掉身上满是褶皱的衬衫,穿了套佣人准备的晨袍。走近桌旁,付涼的那枚尾戒静静躺在一沓已经贴好邮票的信封上。 “早上好唐先生。” 身后冷不丁响起一个精力充沛的声音。 他握住戒指回过头,发现门旁站着的人,正是管家布莱恩。看来,眼前这一切都是他的杰作了。 可对方并没有对此表示出任何特殊的反应,包括询问他昨晚在哪里安寝的事。 “早上好。”唐烛扯了扯唇角,意识到他来访的目的,于是拿了信过去:“您是来找它们吗?” 对方接下了信封,道:“是的先生,谢谢您。但我还有一样东西要给您。” 说着,他将一封信递了过来,临走前道:“那位让我转达,希望在此次度假结束时有幸能得到您的回信。” 唐烛有些不知所措。 当他翻过信封,才看清金色火漆印过分眼熟的图案。 与付涼戒指上的一模一样…… 难道是维纳大人? 他刚想拆开看,便又听见布莱恩问候的声音。 “早上好殿下。” 接着,是青年恹恹的嗓音:“嗯。” 布莱恩:“按照您的吩咐,大卫已经在楼下等待了,您是要先准备早餐还是……” 付涼:“唐烛呢。” 布莱恩顿了顿:“唐先生在房间里,需要我去请他过来吗?” “不了。”走廊内响起了脚步声,“我自己去。” 敲门声响起的那刻,唐烛才回过神来,想起应该把信先藏起来。 “我进来了。”付涼敲门的好习惯向来形同虚设。 唐烛只好将信塞进了口袋中,转而如同迎宾的应侍生那般,在因熬夜而沧桑的脸上挂了个笑容。 青年的头发还湿着,身穿一套与他同款的晨袍,脖子上挂条白色毛巾。 “早上好啊……”他看着付涼一步步走得更近,退无可退靠在了书桌旁。 对方黑色微卷的头发还湿着,像是没怎么擦便出来了。水珠滴滴答答落到锁骨处,划入黑色晨袍的阴影里。 唐烛将戒指拿了出来:“你是来拿回这个吗?” “早上好。”付涼回答,然后捏起那枚戒指,看也不看便丢给了身后的管家。 接着,他抬起眼帘注视起唐烛发红的眼,两秒后,又往浴室的方向瞥了一眼。 “是有什么事儿吗……”唐烛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,只能在视野里找到浴缸里已经半冷的水,还有脚蹬旁叠堆起的脏衣服。 “是的,我需要确认一件事。”青年又重新看了他一眼,“毕竟昨晚做了件好事,可是并没有得到应有的致谢。因此我还以为是自己做了一场梦。” 他补充道:“你知道的,我不经常做好事。” 他立即明白了。因此就算不是很想这么早就面对同床共枕了一夜的大侦探,他还是丝毫没办法,只能避开对面的视线道:“谢谢,实在是不好意思,其实昨晚我……” 付涼抿抿唇,不知是在想什么,并没有再为难他:“好了,现在还不到解决那个问题的时刻。我们该下楼去听听大卫想说些什么了。” 说着,他拎起毛巾草草擦了两下湿发,边往外走边说:“走吧,我知道你很想休息,可一个人听一些长篇大论实在太无聊了。” 唐烛怔了怔。 他、他这是在邀请自己去旁听吗? “不不,我完全不困。”他瞬间打起了精神。 …… 会话地点选择在了一楼的侧廊内。 那里摆了一张桌子,能看清巨大落地窗外被雾气笼罩的青绿色草坪与繁花。 布莱恩为他们准备了红茶与烤面包,搭配着烤培根与巧克力。 在等待大卫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时,唐烛尝了口杯中的茶水。本来想吐,又强忍着苦涩咽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