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9章
许柏安不听,他总有不被影响的专注力,手按着月退压紧,想她再分开些。 “不喜欢吗?” 有些感受是骗不了人,是舒适且愉悦的,温杭索性偏头不看,目光注意到不远处的穿衣镜,有些熟悉,是她以前在网上便宜淘到的。 这个角度只能照到上半身,她眼波里坠着泪花,没有以往跟他叫嚣的气势,焉焉的,白皙中透薄淡的鲜粉红。 唯一可见是他停留的手,指骨有力,像握着白鸽,指缝露出色差,他的手,比不过她心上起伏的莹白。 起源是他衣帽间里的镜子偏短,照不清全身,住他家里那段时间觉得不方便,她才买了一个,他还留着,是要触景生情,还是其他阴谋诡计? 察觉她失神,湿热卷入,舔得欲滴,除了眼睛会流出的水分,还有其他部位,是更为粘稠的液体。 温杭不禁抖了下,软透了,又没忍住回眸看他:“为什么还留着。” 他仰起头,还是那张冷肃的脸,唯一迥异的是淋漓的汗,波澜深暗的眸。 “你的东西,我不敢扔。” 明明不擅言语,肢体沟通却很和谐,只是她很久没有,所以不能适应,吃得费劲,于是用慢火烘培的频率缓冲,这种热沸煎熬,等待的是大操大办的盛宴。 温杭咽了咽嗓,在努力甄别什么,大脑难以运作,却还能冷声锥他心:“用不着的,就趁早扔了。” 他攀登而来:“你说了不算。” 窗帘没拉好,有一束月光泄进来,温杭想到刚才看见夜,一点点霜盐的月白混进广袤的黑里,却有渗透的作用,而她的身体,由他刺激着,正在酝酿一场惊天地震。 外面一声雷鸣电闪,意外下起雨,雨滴倾泻坠地,一滴一下,发出快而有节奏的敲响,跟室内的碰撞声意外趋同。 频次是快的,大刀阔斧的人,有故意卖弄的嫌疑。 大而撑,有点发麻。 温杭瞪他,他不恼,又低声问:“没用那些小玩具。” 挑衅语气,让她回了神,能感受到他在里面强而有力的存在,温杭抿紧唇:“你希望我现在开始比较吗?” 他轻哂,把她架起来,恶狠狠说:“你最好是有比较的余地。” 雨越下越大,室内潮湿,流动的空气里混杂一股甜腥气,她浑身也湿漉漉的,像被关蒸笼里顶撞。 他不肯好,温杭催促,他停止进退,清疏面容没有情绪,又让她去看那面穿衣镜,位置转换,能照清两人,包括连接细节,像机械零件里螺帽与螺杆,哪怕轻度锈蚀,也要拧靠一起,处于难舍难分的状态。 这种无处躲藏的暴露,有催化效果,仿佛正在播放情色电影中最精彩部分,温杭细睫扑颤两下,伸手捂他深邃眼睛,怕他旺盛状态,没完没了。 不知疲倦的两个小时,酒都醒透了,温杭已经过了不能洗澡的时间,可她倦懒侧躺着,呼吸也轻。 身侧的人摘了套,丢进垃圾桶,回头看她,“去洗澡?” 他起身到浴室里放水,温杭不肯动,最后由他抱进热腾腾的环境里,包清洗的售后服务,温杭很满意。 第二天,生物钟准时唤醒,温杭累得发虚,可她今天约了看房,必须得起来。 洗手间里有流水的声响,温杭坐直身,拿自己的衣服穿好,临走前再次注意到那面穿衣镜,有些浓情蜜意的片段重现,是她被拖着细白足腕贯穿的画面。 头皮顿时发麻,她摇摇头,晃掉记忆,从包里翻出支口红,走到镜子前,往上面龙飞凤舞地涂两个字。 又低头翻包找现金,网上支付过于便利,她包里一块钱也没有,把他的戒指盒放到床头柜,又扔了个桑格花的钩织抵债。 趁他洗澡间隙,开门溜走。 许柏安出来,朝微鼓起的被子喊:“温杭,起来,我们去吃早餐。” 没听见声音,他伸手去扯被子,里面包着个枕头,瞥见床头柜里的物件,视线顺势看清镜子里‘谢谢’两个大字。 他扯了下唇,被气笑了。 - 温杭回酒店补了半小时的眠,何静诗的电话打来,温杭只能再次爬起来去赴约,辗转看了几套,最终定下,忙碌了一天总算敲下。 晚上去何记吃饭,何伯下厨做了萝卜牛杂。 何静诗问:“你什么时候搬过去?用不用帮忙搬家?” 温杭买的现房,精装修,可以即刻拎包入住。 温杭吃一口牛杂:“过两天吧,还要再买些家私,我没什么东西,就一个行李箱。” 何静诗点头,看她伸手夹菜,衣服领口往下露出点绯红印记。 她眼睛撑大,直接上头拽她领口:“卧槽,够激烈啊,谁干的啊。” 猜都不用猜,何静诗脱口而出:“又搞到一起了?” “……”温杭提了提衣领,声音微虚:“什么叫又,你随便就能猜出来吗?” 温杭慢热,要喜欢上一个人都很难,不是会随便找人一夜情的性格。 何静诗轻声:“你这些年只顾赚钱,也就只谈过一个吧。” 正说着,手机铃响起,许柏安打来电话算账。 对面一上来就是查岗,声线冷肃:“你今天去哪?” 许柏安呼风唤雨到她头上,温杭过分无语,语气比他还差:“我去哪要跟你汇报?” 许柏安:“不是说过今天要开会?” lt;a href= title=target=_blankgt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