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3、第 93 章
微博抓着欧执名不放的人数众多, 然而欧皇岿然不动，完全习惯了大家鬼哭狼嚎。 一个字都没回。 更没有解释。 观众不乐意了。 之前若沧的西装、休闲装还能算是正常审美范畴, 无论私服还是戏服，都令人格外满意。 现在当面一套杀马特，直接弄得群起暴动。 气得他们杀进若沧超话, 开始故技重施装仓鼠！ “欧皇居然把我们哥哥搞成这样！太过分了！冲啊！打倒欧皇, 守护最美的若沧沧！” 可惜, 假的仓鼠口号喊得震天响。 真的仓鼠情绪稳定表示淡定从容。 “新造型而已, 你们急什么。” “你们是假粉吧，我哥什么造型都好看, 不喜欢就自己走。” “给我哥一点信任, 就算是杀马特，也是全世界最帅的洗剪吹。” 时代变了，仓鼠不好骗了。 猛男挑拨离间号召仓鼠冲锋的诡计失败。 顺便还看透了仓鼠咸鱼本质。 曾经他们以为仓鼠和普通粉圈不一样。 杀马特当前，原来仓鼠和粉圈一样一样。 这么非主流大浓妆，根本看不出是若沧的造型，仓鼠居然闭着眼说好看。 没救了没救了。 既然猛男救不了粉圈，也要疯狂救电影。 于是，哪怕欧皇不说话, 他们都会准时打卡，反复表示：陛下，万万不可！ “关度乃是惊才艳绝之人，他就算上街行为艺术，也应该穿成谪仙的模样, 千万不能自毁长城。” “人设可以崩，若沧不能丑！我三姑婆七大爷二姨妈都说这个小伙子怎么穿成这个样子！有伤风化！” “不是对你不信任，也不是对若沧颜值不满。但是能不能给他换一个自然色。呜呜呜我昨天还跟人吹若沧是铁血直gay，绝不涂口红呢。” 欧执名点开微博就能收获快乐。 不愧是毁天灭地杀马特。 若沧这一套造型的杀伤力，远超前面两套，效果无敌好，看得观众痛哭流涕。 欧执名十分满意。 这才是打动人心好道士该有的实力。 他一抬头，空旷舞台就绪，群演就位。 “准备好了吗？”欧大导演笑容满面看向人群里的若沧，“开始！” 导演一声令下，群演立刻活动，和左右临近的人闲聊搭讪。 聚众在舞台下面的年轻人，全是装扮怪异的叛逆者。 半剃头、棕脏辫。 耳钉唇环熠熠生辉，浑身写满了“我不一般”。 但是，若沧绝对是其中对亮眼的一个。 焦黄的头发，闪亮的头饰。 身高远超其他聚众的人，站得笔直，气质卓然。 然后，舞台上来了一位同样朋克的中年。 脚踩节奏，身带背景音乐，顺着电音握住话筒就喊口号：“人类应该忏悔！” 若沧直接沉默走上去，伸手把人揪开。 他平静的握住话筒说道：“太难听了，换歌。” 关度狂野捣碎邪教洗脑会的剧情，不过是张旻哲对心理医生讲述这位神奇道士的一幕。 欧执名都能把它化为实景，真真切切的让若沧走一遍。 关度可以假扮保险经纪人，可以假扮书法家，同样可以假扮地下音乐创作人。 他单刀直入，亲临现场。 见到有人口号洗脑、音乐洗脑，立刻暴力打断，还世界一片安宁。 杀马特聚会，也是其中一环。 若沧只用顶着完整的造型，说出“换歌”，这一幕就算完事儿。 但他没想到，欧执名快乐喊卡，抬头就说：“若沧准备一下，下一幕唱歌。” 若沧：？？？ “我不会唱歌！”若沧握着话筒大声反驳。 “不会唱就随便唱唱。”在片场，欧执名就是老大。 他假公济私慈祥微笑，“需要我帮你清场吗？” 若沧站在台上，远眺欧执名。 《关度2》的剧本简直充满了欧皇恶趣味。 他看剧本之前，完全没想到关度换装如此频繁，都可以单独出一部小番外，叫做《深藏不露的关道长平时都在做什么？》 而且，还要唱歌？ 若沧有点儿紧张，正想义正言辞拒绝唱歌。 台下群演就开始起哄。 “唱嘛若沧！” “唱嘛唱嘛，我们都想听！” 虽然他们都是杀马特非主流造型，但是都有一颗看热闹的路人心。 若沧就算身穿杀马特战斗服，使出一招神龙揪领，也没法让群演害怕。 毕竟，欧执名才是老大！ 若沧你怎么可以讨价还价！ 若沧可以无情驳回欧执名的要求，可他没办法回避群众热情。 舞台的人起哄一阵阵，还带着拍手节奏。 大家一句一句整齐的“唱歌、唱歌”，搞得好像表演结束的安可，若沧不唱不行。 “……唱什么啊？”若沧无奈的问道。 下面突然有人双手捂成小喇叭，大声喊：“你会唱小星星吗！” 若沧：…… 还真会。 若沧瞥了一眼欧执名，在他得意的视线里，紧张的握着话筒唱起来。 “一闪一闪亮晶晶——” 群演原定计划是保证不笑。 然而，这流传多年的儿歌一出，所有人听得目瞪口呆。 若沧唱这个歌，也太自带圣光了。 他视线专注认真，把简单的调子唱出了诗歌的味道。 别说下面的群演，就是长期跟他相处的剧组成员，都听得心平气和。 欧执名坐在摄影机前，准确无误的录下了这段小星星。 他家若沧唱歌果然超好听，这声亮晶晶出来，片场众人的气运都冒出纯洁辉光，大家不用说话，欧执名都能看出他们心里的悸动。 好东西，要大家分享。 欧执名的微博，再次刷出全新片段。 点开就看若沧乖巧唱出“一闪一闪亮晶晶”！ 身是杀马特身，心是小星星！ 还在为了杀马特群情激奋的观众，听完这句短短的片段，已经记不起刚才声讨的是啥了。 观众抑制不住的敲字。 “哇，若沧唱儿歌这么可爱的吗？” “这是电影剧情？还是休息时间彩蛋？一分钟，我马上要看到《关度2》预售！” “原来这世上真的存在一开口让人忘记长相的歌手，我听若沧唱歌完全忘了他这一身杀马特造型，脑海里全是背带短裤小男孩！” 即使是杀马特若沧，也开口把大家可爱到了。 网络反响无比好，之前强烈要欧执名作出解释的暴躁老哥，冲过来就喊“太可爱了摩多摩多”。 一时之间，欧执名评论区像是堆满了仓鼠。 毛绒绒吱吱吱的叫唤，全在夸若沧唱歌好听。 欧执名无比得意，亮出评论区给若沧，“你看看，你看看，无论世上有多少邪教，你只要上台唱首歌，保证邪念全消。” “网友随便夸夸，你居然信了。” 若沧卸掉了一脸眼影口红，脸庞沾染着水珠，顶着一头焦黄的发套，竟然有了一种独特美感。 欧执名条件反射要拍照，若沧抬手就挡。 “不准发微博，不准发朋友圈，不准发抖音！” 若沧三不准全是经验教训。 欧执名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晒他的癖好，若沧每次都是在热门才知道。 “我珍藏啊，怎么可能给人看。”欧执名堂而皇之为自己辩解，“放出你唱歌片段，完全是想试试网络驱邪效果。” 网友都不叫他解释了，平息愤怒效果拔群。 若沧闻言放下手，无奈的拿过毛巾擦脸，随便他拍，“说吧，除了杀马特还有什么？” 欧执名笑了笑，“女装？” 然后欧执名就被打了。 欧皇被打这种大事，能从化妆间传遍全剧组。 在化妆师眼睛噌亮的讲述中，若沧沧同志手持毛巾，狠抽欧皇，毫不留情，还要威胁道“喜欢女装是吧，晚上我就给你买”！ 画面何其鬼畜。 放到网上爆料都不会有人信。 欧皇平时高贵冷艳，居然在若沧面前纵容宠溺，不要面子的挨打。 实在是甜死了！ 坐在一边休息的演员们听完笑出声。 “没想到欧导跟若沧关系还是这么好。” 张旻哲强烈不赞同，“不不不，现在他们关系比以前还要好得多。” 作为《关度2》元老演员，张旻哲很有发言权。 以前欧皇就喜欢惹若沧，但是若沧绝不动手，偶尔动下眼刀子，欧皇就臣服了。 如今他们两人关系，肉眼可见更进一步。 若沧佯装生气，欧皇也能心甘情愿的配合挨打。 完完全全是愿打愿挨，打情骂俏。 张旻哲和若沧、欧执名关系好，讲述他的感受更直白。 “我觉得啊，关度在剧本里的经历，好像若沧都经历过似的。这不就是大家最爱的故事吗？若沧，一个本职道士，兼职演员的大明星！” 突然，横插进来一句好奇。 “若沧真的这么厉害？” 问话声音陌生。 张旻哲抬眼看去，只见一位金发碧眼模样帅气的外国人。 “hello？”张旻哲傻傻的端出通用问候语。 “hello。”金发年轻人善意回应他，“我会说中文。我叫亚伯，饰演的是史密斯神父。” 他口齿清楚，发音流利。 再加上之前问话，显然是个中国通。 张旻哲有些惊讶。 毕竟开机这几天，一直在玩关度换装场景，远远没到安排之中的教堂戏份。 但是，教堂里的第三男主角，史密斯神父居然提前到场了。 “你好你好。”张旻哲有点儿外国人紧张症，“若沧正在换衣服，等他换完，我们就开机了。” 亚伯显然能够适应他的状态，笑着继续问：“刚才你说若沧本职是道士？” 张旻哲好歹和若沧有过正面沟通，灵魂交流。 若沧本职是什么，他一清二楚。 但是，开玩笑说说可以，被人一本正经的询问不行。 他笑得真诚恳切，“他演关度，不就是本职道士，兼职大明星吗。” 张旻哲自带令人信服的长相。 说得有理有据。 亚伯点点头，表示学到了，坐下来跟张旻哲套近乎。 这位饰演神父的演员，中文名戴亚伯，英文名亚伯戴维斯，电影学院外籍学员，客串过不少电影、电视剧。 无他，长得帅又能流利使用中文的老外，跑龙套机会都比别人多。 《关度2》第一部就预告必定会出现天主教徒。 第二部就靠这位精挑细选的亚伯同学，演绎一出中外大战。 说大战，其实不准确。 应该是携手勇斗走资派，把资本家和邪教面目掀个彻底。 若沧换完衣服出来，就见到张旻哲在和亚伯探讨人生。 这位前途大好的优秀演员，气运炽烈盛大，比平时更加耀眼，似乎受到了什么神仙点拨，忽然开窍。 没等他理清思绪，就见到亚伯拿出了藏在衣领里的基督十字架项链，学着神父的样子，手划十字念念有词。 张旻哲还在一无所知的傻笑，身上的气运却越发亮眼起来！ ——欧执名欧执名！ 若沧看得惊喜大叫，赶紧喊磨磨蹭蹭的欧执名出来看上帝。 欧执名赶紧追着他视线一看，张旻哲那身宁静祥和气运，变得格外夺目。 ——怎么回事？那个亚伯？ 若沧非常肯定的在心里笑着感慨。 ——你没选错人，至少这位是真的有信仰。 有天主信仰的人，身上自带佛教徒、道教徒的虔诚光。 亚伯不过是和张旻哲分享，平时神父和天主教信众怎么做祈祷，就能燃起对方一身气运，消除了烦恼忧愁，带来一天好运气。 看起来，他比气运灰黑充满算计的约翰森神父，厉害多了。 若沧感兴趣的问。 ——这真是你随便选的大学生？ 欧执名拿起手机翻资料，演员简历全都有。 ——是，留学生。21岁……会的语种还挺多。 亚伯戴维斯的简历写得一清二楚。 英国人，留学生，表演专业。客串了不少喜剧、悲剧，参演过话剧。 精通中德俄法希腊语。 “居然是个语言天才？” 若沧唯独精通中文，英语只能听懂最基本的单词。 欧执名戳了戳亚伯的资料，说道：“也不一定写上去就是全精通吧。” “你会多少语种？”若沧问。 欧执名收起手机，勾起神秘微笑，凑近他耳边说道：“普通的只中英法三种，但是‘我爱你’会一百种。” 若沧已经对欧执名时时刻刻的调情表示免疫。 但是这么突如其来的我爱你，还是有些猝不及防。 没等他发自内心回答：您老人家大可不必。 气运炽烈灿烂的张旻哲就开心的发现了他们。 “欧导！” 张旻哲和亚伯聊天愉快，语气都透着欢乐，“亚伯来啦！” 《关度2》的片场很少会出现沉闷的时候。 哪怕剧情围绕邪教、神秘学，牵扯了命案血腥，也无法阻止导演喊卡之后，张旻哲回归他的乐天派。 优秀的演员，入戏出戏格外快。 若沧不过是本能演绎一位优雅从容的道士，张旻哲则是演技大爆发，能严肃能狠厉，偶尔还有一点点病痛折磨的体弱。 他演得格外好，若沧不看张旻哲的气运，都觉得他是真的在忍耐四肢痛苦。 和他之前状态一样。 关度和张旻哲的重逢，充满了戏剧性。 刑警先生是心理医生老客户，正在和医生讲述：我有一个朋友，他好像有变装癖—— 然后他的朋友关度，正穿着工装裤、t血衫，头戴保洁公司标识帽，悠然路过。 一幕戏拍得轻松愉快。 若沧和气运漂亮的张旻哲合作，从来没有觉得不舒服。 只不过，亚伯的视线过于慈祥了一些。 若沧总觉得，他在看张旻哲的气运，而不是张旻哲。 疑惑升起来，若沧就没有办法将注意力从亚伯身上挪开。 这位金发碧眼的年轻人，据说为了提前进入角色，没课的时候都会来片场探班。 大家忙，他就安安静静坐在一边凝视现场，一双眼睛专注认真，偶尔还会拿出笔记本，记录所思所想。 大家休息，他就主动跟人搭话，询问一些片场相关问题。 灯光布景、运镜美术，全都对亚伯印象极好。 若沧每次过来，都能看到他带笑的身影。 而且，他特别喜欢张旻哲。 这种喜欢，剧组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。 亚伯有事没事都会和张旻哲探讨剧本，旁边摆着巨大的欧导不问，偏偏要问张刑警。 刑警和神父的对手戏，寥寥无几。 大部分场景，是史密斯与关度争锋相对，然后被关度武力说服。 没有办法，在欧执名的剧本里，关度永远是武力值top，跟人叽叽歪歪不是他的作风，每次史密斯讲述圣经教义，关度作为行动派已经动手了。 肆无忌惮就是关度的标签。 若沧看这段剧情，都感受到欧执名确实在他身边兢兢业业取材。 别的道法道术没有学到，反而把他动手果断的画风，记了十成十。 然而，还没等若沧搞清楚亚伯的真实意图，《深海更深处》的路演在即。 他作为男主角，是必须到场的。 离开欧执名之前，他仔细叮嘱。 “你一定要注意亚伯和张旻哲的气运变化，随时给我电话。” “如果他们出问题，你装作没看见，不要冲动的上去质问。” “还有，还有，每天给我报个平安，不管是不是拍夜戏拍到很晚。” “知道啦，关道长。”欧执名感受到若沧直白关心，恨不得人抓过来亲亲。 “你放心去忙吧，这里可是我控场。” 若沧不担心他拍电影，只担心欧执名离了他遇到意外。 但是几天观察下来，亚伯的气运单纯，充满求知欲，又不像是个坏人。 他就算有疑惑，仍是随着敖应学，登上了与《深海更深处》剧组汇合的车。 网络对于科幻片向来宽容。 再加上主演主创亲自跑影院进行路演，《深海更深处》的宣传变得声势浩大。 观众随便在网上一搜，就能看到今天的若沧沧现场遭遇了什么难题。 “若沧，这次来路演，欧导没有陪你吗？” 若沧：……他在拍关二度，所以没有来。 “以前你都大胆预测过票房，这次《深海更深处》你觉得能够拿到几个亿？” 若沧：无论几个亿，都是观众爱，我就不当这个预言家了。 “沧！你能唱小星星吗？” 若沧：不能！之前唱歌的不是我，是替身！ 几场路演下来，若沧备受水深火热。 问欧执名和票房的就算了，几乎每场都会有人问他小星星。 一首小星星成为了若沧新的关键词。 他甚至见到了一位五大三粗老爷们，站起来说：“若沧，我特别喜欢你，我是你的仓鼠！出专辑吗！我给我女儿买一张，让她也做你的小仓鼠！” 若沧各种感谢感谢，以后再说。 真正的仓鼠在屏幕前简直要尖叫得晕过去。 大哥！你绝对是欧执名的猛男观众！ 我们仓鼠不是这样的！ 我们才不会问若沧出专辑啊啊啊啊啊！ 仓鼠大军立刻要扑到微博澄清，谁知道首页一刷，特别关注高亮显示。 “欧执名：这位仓鼠大哥很有品味，我也想买一张若沧的专辑。” 欧皇唯恐不乱，还给猛男安上了头衔。 分分钟登上热门，随手一刷都能看到各式各样草莓味糙汉，对暗号一样发“你会唱小星星吗？” 直接取代仓鼠地位，把#若沧专辑#顶上前排。 点进去一看，全是复制粘贴一般整齐的跟风：大噶好，我是仓鼠，出专辑吧若沧，我让我家七姑妈八大姨全都和你一起唱小星星！ 仓鼠分分钟抱头痛哭，我们不是，我们没有，仓鼠才不会这么没有逼数以为若沧沧唱首小星星就可以出专辑！ 若沧结束了一天路演，打开微博就发现自家欧执名又在背刺。 他一个电话打过去，也不管欧执名是不是忙了。 “什么专辑！你不要跟风搞事！” 那边欧执名笑得格外开心，“其实你唱儿歌很好听啊，我说你出专辑，粉丝都说好。” 若沧很有自知之明。 唱歌什么的专辑什么的，这辈子都不可能。 他刷了刷评论，发现仓鼠和伪粉傻傻分不清楚。 于是火速找到《深海更深处》主题曲，发送微博告诉大家：你们醒醒，这才是正经歌手的声音。 “《向深海》by方以函”出现在若沧微博上，还亲自带了链接。 一群提心吊胆的函粉喜出望外。 他们仍活在尹路得罪欧皇觊觎若沧，同理连累风之子连累方以函的旧印象里。 若沧这么一推荐，破了无数洗脑包。 至少，他们和仓鼠不是对立的粉群啦！ 函粉正在为这一喜讯奔走相告，大家蠢蠢欲动，准备借此机会偷一只仓鼠养养。 谁知一转眼，自家正主激动转发，还敢抛弃若沧站队欧皇—— 方以函：感谢若沧老师推荐《向深海》！出专辑吗？我会唱小星星，我想帮你作词写曲！ 粉丝：？？？ 崽，你可闭嘴吧。 没听见仓鼠在磨牙吗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