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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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正众位夫人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,花点小钱赶紧让他滚。 沈鱼得了一袋银子,高兴的嘴也合不拢,又谄媚道:“诸位放心,这事到此已了,今日张府风平浪静,无事发生!祝各位顺顺利利,吉祥如意!” 说罢,他拉上秦馠,要将人带走。 一场宴会就这样被搅了,几位有眼色的夫人即刻提出了告辞,其他人纷纷效仿。 张夫人亦知世子夫人心情已被破坏,也未做多留。 只是最后她拉着秦娘的手,道:“今日着实不好意思,叫这下三滥的女子污蔑了你,改日请世子夫人下帖,邀你再来。” “承蒙夫人看得起。”秦娘应道。 出了府,她正欲上马车,却见不远处秦馠回头望。 沈鱼扯着她,将她的大臂拧的一片紫一片红,她不停躲着,挣脱他的桎梏。 “娘,你要去吗?”娇娇见秦娘遥遥相望,出声问道。 “我不去了。”秦娘无奈摊手,那秦馠见了她跟踩了猫尾巴似的,整个人都要炸毛。 娇娇又回头瞧了瞧,道:“娘,大姐好像在求救。” 第35章 不告而别 既是利用又何来情谊 巷口围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。 娇娇拉着秦娘的手,央求她过去:“我们只去瞧瞧,好不好,娘亲!” 秦娘弯下身子,盯着她认真道:“只是去看一眼,不准插手。” 既然当初选了断亲,就该各走各的,各有各的缘法,如今的一切是她自作自受。 娇娇同样明白娘的意思,忙不迭点头。 “看什么看!”沈鱼朝人群吼道,“教训自家婆娘没见过?快滚!” 他又朝秦馠道,“臭婆娘,再不走别怪老子把你卖窑子里!” 秦馠一直拿袖子遮住脸,可惜那袖子是一层薄纱,她的相貌还是清清楚楚的暴露在众人面前。 “这是常庆酒楼卖唱的!”人群中有人喊道。 “听他说的意思,这卖唱的是他婆娘?” “无趣!真无趣!” 几人摆了摆手,常庆酒楼该换人了。 这世道,妇人若有了相公,就不该再来风尘之地。 可惜她遇人不淑,她的相公将要把她一脚踹入风尘。 秦馠强忍着泪水,转眼瞥见秦娘和娇娇在人群中看着她,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同情。 她突然放下了袖子,扬起头,将那屈辱统统咽进肚子里,化成一口气,一口愤愤不平的气。 “别碰我!”她呲牙咧嘴朝沈鱼怒道,“不然以后我赚的每一个子儿你都休想拿到!” 沈鱼愣了愣,见到人群中两道不算熟悉的身影,顿时笑了:“原来你不怕别人看笑话,你怕她们。” 秦馠昂首阔步,离了这处。 人群散了。 秦娘扯了扯嘴角,道:“瞧,不用我们帮,她有的是办法解决。” “还不是见了我俩,受了刺激。”娇娇看透一切。 “娇娇。”秦娘突然严肃道,“近日夫子教你习课,有句话你还记不记得?” “是说以德报怨?”娇娇回答。 “嗯。”秦娘点头,“你觉得我们该不该出手帮她?” 娇娇低下了头,犹豫道:“她之前想害我们,我们不该帮她……可是,娘,我见不得大姐被人如此对待……” “那你就随你的本心去试一次,若她愿意承情,感激了你,算是好事一件,若她继续对你作恶,你也可吃一堑长一智,往后离她远远的。” 对于教育子女,秦娘着实欠缺。 想上一世她只顾了女儿们的吃穿,却从未在这方面教导,是否因此导致了秦馠后来的恩将仇报? 两人正说着,见张府的大门又开了。 陈衡走了出来,同他一起的,还有个年轻俊俏的郎君。 “世子留步。”陈衡拱手作揖。 那俊俏郎君拿了把折扇把玩,并未看他:“想让本世子留步,曲直兄怕是要手下留情。” “你我本就各为一方,何必为难在下。”陈衡收起手,脸色微变。 世子突然收了折扇,盯着他道:“你确定要与我,与二皇子作对?” 陈衡退后一步,对上他的目光。 “慢走不送!”世子又灿烂一笑。 秦娘看着两人虚与委蛇,竟觉得自己十分可笑。 他们这些人,永远都是如此,彼此间只有利益。 既知自己是他们手中的棋子,又何必听了那些话后自怨自艾。 张府的大门缓缓关上,秦娘拉着娇娇,满面笑容迎回陈衡。 “夫君向来有本事,这么快就和世子见上面了。”她吹捧着他。 陈衡却不大高兴,和她上了马车后,问道:“让你做的事,如何了?” 秦娘这才想起,他之前让自己来赴这场宴,是做什么来了。 他要她看准盘踞在江城的几个大户,想法子挑起他们之间的矛盾。 “才见了一次面,哪成啊?”她堆凑起满脸笑容,“夫君在给点时间,今日宴会被那两人搅合了,我和娇娇也差点露馅。” 事出有因,陈衡也没再追究,只是秦娘忽如其来的转变,让他有些不适。 明明前几日还爱答不理,今日突然如此热情。 “张夫人说了,世子夫人会下帖子再请我相聚。”她眨眨眼,道,“下次再见世子夫人,若没些首饰衣裳,我穷酸些不要紧,陈家的脸面岂不是要丢了?” 既然利用,何不相互。 她压下心中一切情感,笑嘻嘻道:“不如夫君再给些银子?” 陈衡冷着脸,“嗯”了一声。 马车行至沈府门前,一片败落迹象。 家丁们都已遣散,门口只剩个门房在,秦娘更是听说吴氏和姜氏已收拾了东西连夜跑路,姜氏更是临走前卖了三房的妾室,如今宅中只剩下老夫人苟延残喘。 “我准备将这宅子卖了。”陈衡低声道。 秦娘掀开车窗上的小帘,望着那朱漆大门:“卖了?你那祖母住哪儿?” “寻处院子。”他道。 想起适才秦娘要银子的样子,他欲言又止。 待马车已过了沈府,他才堪堪开口:“不然……这宅子给你住?” 秦娘警惕道:“送我这么大的宅子?你又想让我做什么?难不成想让我给你祖母养老送终?” 陈衡哑然失笑:“阿瑶误会了,不日我便要回京,等娇娇回了左家,你回了江城,也算有个一席之地。” 她看着他,自然不信他有那么好心。 “我不要宅子。”秦娘玩笑道,“不如你把它卖了,卖的钱给我。” “好。”陈衡想也不想的答道。 秦娘吓了一跳。 “阿瑶不是要买首饰衣物?”陈衡吩咐车夫将马车停在前边街道。 秦瑶心中七上八下,觉得陈衡背后藏了更大的阴谋。 * 这几日,来庄子里的村民越来越少了。 张家把上游水源统统引进了自家田里,不给村子里留一点。 有人去找张家庄子里管事的,那管事的却答:“呸,关我张家何事?反正我们还不够浇呢,到你们村没了?没了你自己想办法!我们又不能让水先过你们村!” 秦娘听村里来找她的人义愤填膺的说着,不由笑了笑。 让水改道,也不是不可能。 她记得上一世有场小小的天罚,整个江城都震了一下,之后那条水路也改了道,从地势高的地方扰了一圈,先到她们村子,又流到其他庄子。 据说那场天罚是宫里某位不可说的大人物犯了大错。 秦娘觉得此事有些大,还是提前告知陈衡为好。 她到正堂转了一圈,未见到人,又到门口看了眼,马车还在。 转眼瞧见刀剑正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,啃着苹果好不悠哉。 “喂,你家公子呢?”她问。 刀剑将苹果三两下啃完,随意抛到地上,道:“东宫出了事,他赶回去了,把我留下照看你们母女。” 他就这样走了? 秦娘心中空落落的,如她所料,只是互相利用,又何来情谊。 “东宫出了何事?”她不禁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