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9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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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不做无万全准备之事,秦瑶戳中了他的死穴。 趁他愣神之际,她打开大门,毫不犹豫的走了出去。 所幸还不是太晚,京城治安良好,此时街巷还有一些人家在外乘凉。 秦瑶将包袱背在肩上,拿袖子擦去眼角泪水。 她努力睁大眼睛,不让泪水夺眶而出,却看着每家每户前亮着的灯笼,越来越模糊。 越靠近城中心,那些樊楼夜所越奢靡华贵。 她从未踏足过这些场所,待反应过来,人已在城中最豪华的客栈住下。 * 第二日一早,侯府派人来请秦瑶过去,却得到她出走的消息。 左侯爷又亲自到还在修缮的新府邸找了一番,还是未见她踪影。 他折返至陈衡处,又被人告知陈衡回了陈家。 如此折腾三番四次,他才终于在陈家堵住了这位爷。 “你把阿瑶妹子弄哪儿去了?”陈家西厢待客厅里,侯爷揪住他衣领问道。 陈衡神色恹恹,伸手拽开他道:“左侯爷用不着心急。” “你知道她在哪儿?”侯爷松了一口气,道,“我就知道,陈兄弟自然不会放着阿瑶妹子不管,任她到处乱跑。” 陈衡摇头:“在下不知,不过内城每晚都有禁卫巡逻,想必她不会有事的。” “啪——”左侯爷一掌拍裂了上好的梨花木桌角。 “哎呀!我的桌子!造孽啊!”一道尖锐的喊声从门外传来。 陈母听说左侯爷上门讨要秦瑶,快步冲到厅屋来。 第72章 送份大礼 追人要有诚意 昨夜儿子突然回来,陈母高兴之余又怕出了什么事,找来他身边小厮予安,一问才知原来是与秦瑶吵架拌嘴。 再三追问之下,她得知嘉禾郡主有可能成了自己儿媳,只觉往后余生都顺畅了起来。 一听说左侯爷来寻人,她更是怕对方又拿秦瑶勾起儿子的心,慌忙前来阻止。 左侯爷看到陈母进来,眸光一亮,起身行礼:“您可算来了,快管管您这儿子,人丢了他也不上心,竟躲到您这里来了!” 陈母捂着心口,心疼道:“侯爷,我们这儿可供不起您这尊大佛,我儿更是和你要找的人八竿子打不着关系,您请回吧,可惜了我这桌子……” 左侯爷大手一挥:“不就是个桌子吗,明儿我给换上一套新的!” 陈母并不领情:“什么新的旧的,侯爷的东西我可要不起,人丢了侯爷不快去找,跑来问我们,我们哪儿知道?我给你作保,我儿与那乡君绝无任何关系!” 左侯爷翻了个白眼:“你自己问问你儿子,没关系?若真没关系,我也犯不着跑来问他!” “侯爷怕是还不知道吧?”陈母笑开了花,“我儿婚事已由陛下做了主,定下了嘉禾郡主!所以从今往后,还望侯爷别再在我们跟前提那乡君了。” 话音刚落,陈衡“噌”地起身。 “娘从何处听此谣言?”他蹙眉道,“此事还未有定论,切不可胡乱声张!万一被宫里听了去……” “对对对!”陈母打断他,“怪我多言,若被别有用心之人听到,恐坏了事!” 侯爷瞪圆了眼,不敢置信:“真的?若是如此,陈兄弟以后可别再阻挠我侯府的好事!既然你已有了婚配,那我便可再进宫求陛下赐婚。” “侯爷这是看上了乡君?”陈母大喜,“那先恭喜侯府了。” 左侯爷咧嘴笑了笑,道:“谢陈夫人,如此我便不打扰了,告辞!” 他临走颇有意味地瞥了一眼陈衡。 “留步!”陈衡暗暗咬牙,沉沉道,“侯爷可能还不知道,陈某与承安君早已结下秦晋之好,侯爷想娶她,怕是不可能了!” 左侯爷迅速转身,劈头盖脸对他一顿骂:“你们陈家人真怪了!人丢了不去找,反而在本侯这儿宣示起主权来了!本侯管你和她有没有婚约呢!我要的人,全京城谁敢跟我抢!” “我知道人在哪儿!”陈衡黑了脸。 他早派人跟着一路保护,谁知左侯爷轻轻几句,就把他气得说出来了。 左侯爷一个箭步上前揪住他衣领:“在哪儿?” 陈衡咬紧牙关不开口。 “你信不信我打你一拳!”侯爷举起拳头,“快说!” “殴打朝廷命官,侯爷这是想在陛下那里记上一笔!”陈衡丝毫不惧。 “侯爷放手!”陈母方才还得意的笑,此刻却变成了哭闹,“儿啊,你就死了这条心不行吗?你瞧瞧,侯爷与乡君多登对啊!你就遵从圣意,把人让给侯爷可好?” 陈衡听她如此劝说,一股怒气直冲头顶,甩开左侯爷往外走去。 “你去哪儿?”陈母在后头叫。 左侯爷忙跟上他的脚步:“别想跑!” “你还要不要找她?”陈衡急匆匆,边走边道。 他此刻只想快点逃离这个家,离开他娘。 左侯爷一喜:“我同你一起!” * 秦瑶一大早从客栈出来,神清气爽,一路走到她的新府邸。 府中已有多名匠人在做活了,原本杂草丛生的院子,移来了大石作假山,也颇具新气象。 屋内他人送来的各种家具,虽落了些灰尘,却已摆放整齐。 秦瑶当即决定就此住下。 曾经跟着她的几个丫鬟,属陈家之人,她未曾带来。 所以这会儿她挽起袖子,准备将这偌大的宅院洒扫一番。 正干活的匠人都开了眼界,纷纷玩笑道:“没想到朝中还有拿过扫帚的达官显贵,竟自己干起活来了!” 秦瑶也不理他们,埋头苦干,如此便可将其他烦恼事抛诸脑后。 只是没过一会儿,她那身光洁的缎子锦袍便沾染了灰尘,额上汗水将通红的脸颊浸了个透,再用袖子一擦汗,整个人如奴仆般灰扑扑的,黯然失色。 陈衡与左侯爷到来时,看到的就是如此画面。 “阿瑶妹子?”左侯爷犹豫了一下不敢相认,直到看清了才劝道,“你怎么不找些下人?这种粗活岂是乡君能做的?” 说罢他就要去夺过扫帚。 “都是人,有什么不能做的。”秦瑶低头继续扫着,不时拿袖子擦汗。 陈衡也皱眉:“那几个丫鬟没跟过来?” 秦瑶沉默不语,也未抬头看他一眼。 “你别做了,我来找你是有大好事!”侯爷偷瞄了陈衡一眼,目光揶揄,“这儿有外人在,不好说,你快收拾一下,跟我到侯府一趟。” 秦瑶停了动作:“什么好事?” 莫不是和娇娇有关?才需到侯府去? 左侯爷又看了陈衡一眼,从怀中摸出一张契书,兴奋道:“也不怕别人知道,你快看看,这是什么?” 秦瑶抬眼一看,怔了怔。 竟是海棠绣坊的买契! “昨日我听娇娇说,你跟她要那几幅什么画谱,是为了海棠绣坊。”他得意道,“所以我就把这绣坊买下了!不过这契书我不能代为签字,还得请你过府一趟,相关人等已在侯府等候多时了。” 秦瑶吃了一惊,问道:“侯爷的意思是,这绣坊给我?” 左侯爷点头憨笑:“经陈兄弟提点,我也想明白了,既然是我一头热,还得讨得姑娘欢心方可,否则空口白牙的,哪个姑娘愿意嫁我!” 陈衡面色越发凝重。 以他的猜度,左侯爷只是想找个继室打理侯府,又不是非秦瑶不可。 他以为有了自己阻挠,左侯爷或许会觉得麻烦,再另寻他人。 如今好像起了反作用。 “……这礼太过厚重,虽是侯爷一番好意,恕阿瑶不能接受!”她坚决道。 若接了此礼,岂不明摆着告诉所有人,她愿意嫁去侯府? 左侯爷把契书往她手里塞,一脸为难:“你看这,买都买了,钱都给了,就剩这份买契没签……如今再不要了,那绣坊东家也不会退钱啊!” 不等秦瑶回答,陈衡一把夺过那契书,撕了个粉碎。 “你……陈兄弟,你不让就不让,也不必把这契书撕了吧!”左侯爷知他心中已然是急了,反而并不生气,笑嘻嘻道,“无妨,反正也还没签订,大不了待会去了侯府再写一份。” 秦瑶冷了脸,手中扫帚往地上一扔,对左侯爷道:“去侯府。” 就算是拒绝,也该她自己做主,凭什么让他干涉了去! 左侯爷大喜:“阿瑶妹子这是答应了?这就走吧,绣坊一干人等都在侯府等了一上午了!” 秦瑶阴沉着一张脸,跟左侯爷一道出门。 她不会收下这份大礼,既然侯爷已经买下,何不交给娇娇,也算是她日后名下的一份嫁妆产业。 娇娇年岁还小,这绣坊自己可代为打理。 如此一来,也不算拂了侯爷好意,叫他为难。 如此想着,却听陈衡在身后沉沉道:“若你敢接,我定抗旨。” 秦瑶忍不住回头:“公子如今倒想起说这话,可惜晚了,你抗旨不抗旨是遵从自己心意,又何须以此来威胁我?” 此话如同当头一棒,令他僵在原地。 *