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章
前段时间,李青山耀武扬威的来,屁滚尿流的走,他是看在眼里的。 他不相信白锦棠没有提防,依他看今晚就是个想要拉拢凌若尘的局。 可他心里还是发慌。 “这狼心狗肺的玩意死了才好!”谢灼不由得出声骂道,“堂堂王爷以身犯险,对别人狠就算了,对自己更狠!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神仙,刀枪不入呢!” “我担心个屁!人家都不怕死!” “死了更好,省的气我。” 谢灼越想越生气,咬牙切齿,后来直接围着院子里的海棠树转起圈圈来,许是觉得不解气,又踹了树一脚。 力气不小,海棠树晃落一地花雨。 “要不是害怕坏了你的好事,老子早就撂挑子不干了,还真以为一个破院子,几个银月卫能关住我!呵……” “二牛,你在干什么?”打探完消息回来的翠云,才进院子就看见自己家弟弟,死死地盯着那棵树,一副要和树同归于尽的表情。 “这花开的不错。”谢灼回神,连忙收敛了表情,一副我什么也没干,就是在赏花的认真样子。 翠云有些啼笑皆非,一看就知道,谢灼这是又和自己赌气了。 “我刚从王爷那边回来,还见到了落雨姑娘。”翠云眼含笑意,故意说道。 谢灼神色有些不自然了,但依旧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,语气淡淡地:“哦。” 然后翠云就没说话了。 谢灼左等右等,过了一会,故作凶狠道:“肯定是死了吧?”说完,谢灼心口一紧,有些紧张。 翠云哭笑不得:“哪能啊?王爷福大命大,怎么可能会死。” 就连谢灼都没发现,自己在听见这句话后,下意识松了一口气。 “那是怎么回事啊?怎么说是凌若尘抱回来的?”他都没那样抱过呢,谢灼心里开始冒酸泡泡。 翠云解释道:“当时情况危急,王爷替帝师大人挡了一下,受了点小伤,这才让人抱回来了,现如今已经醒了,打算和帝师大人促膝长谈。” 促膝长谈,马上是不是还要秉烛夜谈。 还要相谈甚欢。 谢灼磨了磨后槽牙,心里不屑地想:那凌若尘冷冰冰的,和一块冰块似的,看着就冻人,哪里有自己生动有趣? 也就那皮相出挑了一些,书读的多了点而已,傲气的不行,哪里有自己生的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啊? 还是说白锦棠喜欢这一口? 啧,那白锦棠真应该去看眼睛了。 说着,谢灼有些骄傲地抬起下巴,一副自信十足的样子:“姐,你觉得我这脸怎么样?” “……”翠云扯了扯嘴角,感觉谢灼可能疯了,“挺好的。” 谢灼满意点头,又问:“那你觉得我和凌若尘比起来怎么样?” “……其实没有可比性。”翠云委婉道。 谢灼不解:“何意?” 翠云无奈揉了揉太阳穴:“你是王爷的妻子,是青州城都承认的宁王妃,而帝师大人是王爷的老师,一个是师父,一个是枕边人,哪有把你们放在一起比较的道理?” 这说的太对了! 自己可是明媒正娶! 谢灼当时都乐了,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,他眼神落在刚刚还面目可憎的海棠树上,现在只觉得这棵树生的实在眉清目秀。 春暖花开,也就瞬间的事情。 谢灼哼着小曲:“说的太对了!他可是王爷的老师,师父师父,算是王爷半个爹了。” 翠云:“……” 谢灼嘚瑟了一会,忽然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。 这凌若尘来王府算下来也有一天了,什么事情没谈妥,不能明天说,大半夜的叙什么旧情,就算是老师,那也要知道分寸,怎么能留宿在自己学生的卧室里。 想到这里,谢灼瞅了一眼院子门口尽忠职守的银月卫,眼珠子一转,忽然想到了一个很好的馊主意。 “姐,帮个忙呗。” 而另一边,白锦棠和凌若尘说了很多。 大多数都是来到青州后的一些事情,白锦棠并不是一个喜欢将伤口袒露出来的人,即使这人是他的师父。可奈何凌若尘似乎真的很关心自己,为进一步取得凌若尘的信任,白锦棠真假参半地说了不少。 凌若尘听的很认真,时不时还会给白锦棠回应,给人一种被人重视尊重的感觉,到最后,眼里更是满满的愧疚和心疼。 这让白锦棠有些诧异。 觉得凌若尘是不是真中邪了。 不多时,落雨端着药还有药膏进来了。 药已经凉了,刚好入口。 药膏是要涂在伤口上的。 落雨道:“王爷,该喝药了。” “好。”白锦棠怕苦,皱着眉,捏着鼻子一饮而尽,又赶紧从落雨手里接过蜜饯,吃了起来。 全程都很安静,凌若尘在一边静静地看着。 落雨拿出药膏,询问白锦棠:“主子,这药膏是……?” 白锦棠不喜欢别人近身,平日里沐浴更衣从不让人伺候,上药这种事情如非必须,也是自己亲力亲为。 “不用,我自己来。” 就在白锦棠想要伸手去拿时,一只骨节分明的手,快一步越过白锦棠,把药膏接了过去。 白锦棠:“老师?” 凌若尘将药膏打开,迎面而来一股淡淡的冷香,他声音清冷依旧,眉眼却是温和的:“我帮你上药,把衣服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