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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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他以前拿这草包太子当傻子。傻子做事,有何逻辑可言? 可偏偏太子被囚禁四年后,突然养出一副好脑子,做事看似荒唐,却都有些章法。 这也不得不让慕寒江重新审视太子其人,以及他做事的章程了。 小萤笑了,不愧是替父执掌龙鳞暗卫之人,稍不留意,就被他琢磨出门道了。 她也不穿鞋,负手踱步走到慕寒江跟前:“祭酒大人,咱俩应该先对对账?你当初装瘸构陷了孤,害得孤被幽禁四年,如今眼看着废黜不成,又跑来大言不惭,求孤相助……大人哪来的自信,觉得孤会原谅你?” 慕寒江见太子说破四年前的隐情,并不见慌张,只是沉声道:“福祸相依,四年前的意外,虽然造成殿下不便,可也让您置身漩涡之外沉淀心思,并非坏事。殿下那日失态,是事实,臣摔下高台也是事实。至于殿下您失态的原因,实在与臣无关。也就……谈不 上原谅不原谅,” “你是说,那日给我下药的不是你?” 阿兄凤栖原为人单纯,并非急色之辈,他自小参加宫宴,酒量尚可,更不会饮上几杯就失态成那样。 小萤跟凤栖原打听过四年前宫宴的情形,按照阿兄的描述,他的反应更像被下了腌臜的药。 听到太子质疑,慕寒江微微皱眉,简短解释道:“臣……不敢。” 也是,他是多清高威仪的贵胄公子,怎么会给男人下药调戏自己呢? 说开了这一节,小萤大度拍了拍慕寒江的肩膀。 这竖子说得有些道理。当时的情形,依着阿兄的心性,若不是被这厮故意装瘸害了一下,只怕要卷入更大的漩涡难以自保,压根就等不到她来营救。 慕寒江既然跑来跟自己谈交易,就有暂时止战,握手言和之意。 小萤如今身在宫中,步步涉险,也不能将话说太死,跟这奸猾的慕寒江暂时缓和一下关系,总比一直做敌人强。 再说,那江浙的臭水沟,她早就有心搅一搅了! 这等查账入局机会,实属难得,岂可放过? 可入局前,也得谈妥条件:“孤若帮你,走漏风声就麻烦了。怡园清冷,孤不想再被幽禁……” 慕寒江毫不迟疑道:“此事乃是殿下舍亲情就大义,慕某定然不负储君之恩,此事天知地知,你知我知!” 小萤笑了笑,懒洋洋问:“账本都拿来了吗?” 慕寒江反问:“在东宫查账,殿下方便吗?” 看来慕公子也知道东宫满是各宫人等的眼线,不好做正经事情。 “……你知道名伶秦官来京献唱的事情吗?” 慕寒江被问得一愣,可对上少年狡黠目光时,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。 于是第二日,病得奄奄一息的太子,突然振奋精神穿戴打扮停当,说去少府办差,闹得下面的人措手不及。 鉴湖很是讨厌她这般心血来潮不奏请娘娘的做派,便说她要跟娘娘知会一声。 小萤让她快去跟娘娘说,别耽误了她出门。 可待鉴湖真的去凤鸣殿报信的时候,小萤朝着尽忠一挥手,就这么干脆地甩掉了鉴湖,先出发了。 坐到车上时,小萤还打了个哈欠,精神似乎不济,一副没睡好的样子。 走到半路,太子突然吩咐改路,他心血来潮要去城中戏园子听戏。于是车队就一路拐到了戏园子处。 今日戏院,照常开场,却异常清冷,似乎早有人清场包圆了。里面只坐了零星几位武夫样子的大汉。 不过太子既然来了,自然入得场子。太子吩咐,听戏乃是文雅至极的事情,不适合侍卫莽夫,所以随从一律不得入内,而尽忠也守在一楼的楼梯口。 就在二楼挂着珠帘的昏暗包房里,慕寒江居然还给太子找好了替身。 一个与小萤身形相仿的少年换上太子衣衫后,坐在昏暗包房里,安坐品茶听戏,从下往上看,只能看个大概轮廓,辨不清真假。 而闫小萤与早就等候在那的慕寒江坐在包房之后的茶室里,开始对着烛光理账。 慕寒江早猜到这少年太子藏拙,可真验证心中所思的时候,这少年太子的机敏还是超脱了他的想象。 看着少年一目十行,勾选可疑可疑账目,甚至勾着算盘娴熟拨珠。 慕寒江抿了抿嘴,忍不住问道:“殿下,为何……你会珠算?” 储君的教程,有帝王心术,有弯弓射箭,可从不会有这等市井商贾的营生。 闫小萤一脸泰然,手指不停,头都不抬地道:“还不是拜你所赐?要不然君也被幽禁四年试试,跟坐牢一般无聊,孤跟那些太监侍卫们学的营生可多了,打算盘,做面汤……还会扎草鞋呢!要不哪天送你一双试试?” 慕寒江不确定太子是不是要送他一双小鞋试试。 不过四年前的事,他到底理亏,终于识趣闭嘴,不再插言打断太子做事。 日理万机的龙鳞暗卫头子,如今也偷得半日清闲,坐在一旁端起茶盏品茗,偶尔抬眸不动声色地打量对面的少年。 暗室烛光跳动,纤弱少年低头凝眉沉思,转腕挥笔勾勾写写。 暗影重重,侧脸清丽,让人雌雄难辨…… 第22章 台上名伶唱罢,又换了武生做打。 在锣鼓咚咚,委婉高昂的唱腔里,闫小萤用大半日的功夫,将慕寒江带来的账目全都梳理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