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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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做完之后,闫小萤将笔扔甩一旁,四仰八叉地瘫坐椅子上:“可累死孤了……以后再有这事,说出花来,都不会相助。” 慕寒江盯看着少年懒散样子站起身来,就着微弱烛灯,查看着账目,终于满意合上:“此番差事,幸得殿下相助。你看,要不要臣秉明陛下……” 小萤腾得坐起:“别!还请公子嘴下留情,莫要拿先前的誓言作儿戏!孤志向不大,只想老老实实做父皇的儿子,将来娶个贤妃,再生养些孩儿,每日听戏逗鸟岂不自在?这番查案,都是公子您之功劳,与孤毫无干系!” 慕寒江似乎不信,意味深长道:“殿下……是储君!注定做不了闲散王爷。” 闫小萤却一脸向往:“孤在被幽静的四年里,做的就是这个梦。事在人为,若此心不改,谁又能知有没有这一天呢?” 她说的可不是假话,这些应该就是阿兄的梦想。可惜他并不知,自己并非淳德帝的亲儿子,原本不必承担这么多命运枷锁。 她会帮助阿兄,用另外的方式实现他的梦想。 而眼下,他们兄妹都未脱身,闫小萤只想明哲保身,周旋在这些虎狼间,避开朝堂争权夺势的沟壑漩涡。 她此番不再藏拙,露些锋芒相助慕寒江,也不怕淳德帝知道。 只要她不站队汤家,所谓记性好些,会打算盘什么的小技艺都是旁门左道,并非帝王韬略。 在淳德帝的心中,凤栖原从来都不是储君的最佳人选。 她说的那番话,也是要让淳德帝的心腹知道——太子志不在朝堂,才一直藏拙。 至于陛下和他的心腹爱怎么下棋落子,尽兴就好。 而这盘大棋,凤栖原——不跟! 慕寒江原以为这少年太子会借查账拉拢自己,毕竟他替父亲掌管龙鳞暗卫的要务,是不容小觑的力量。 万万没想到,差事还没办完,凤栖原便想跟他撇清关系。 如今的太子,行事路数全不在章法上,慕寒江知道自己以前看轻了这个少年。 这个装傻充愣的少年,他依旧看不透。 闫小萤搅和了江浙的臭水沟,皇后和她庶兄的如意算盘也被她搅得七零八落! 差事办完,打道回府! 待太子心满意足告辞扬长而去,慕寒江依然看着少年背影,然后低头看向手边的账。 其中有一本,被赫然甩了出来,孤零零放在了一侧。 这本账是慕寒江故意放进去的,无关江浙贪腐,而是与七年前孟准造反的军粮案有关。 慕寒江打开了这本账,里面账目如旧,太子并没有修改,只在最后一页,写了一行蝇头小字——“不堪一查”。 慕寒江抬头盯看着远去的车马,他料想的不错,这太子果然跟孟准有些渊源。 只是太子明知自己牵连宜城劫狱,却态度坦然,在他试探的账本上留下这么晦昧的字句。 高高在上的一国储君,跟个反臣贼子间到底是什么样的联系? 这次,他欠了凤栖原人情,自当守诺,不会告知陛下。 至于太子要安守本分的话……慕寒江一个字都不信。 宫中情势不进则退,而凤栖原的处境,却无路可退。他若是聪明的,岂可束以待毙? …… 再说小萤听了一整天的戏,伴着夕阳余晖回宫。 当挨到宫门,还没等车轮子入内,提前回来的侍卫早就将太子溜出去听戏的事情递给了汤皇后。 “你们没靠过去看看,太子在包房里做些什么?” 听宋媪责问,侍卫连忙道:“那个叫尽忠的太监拦在楼梯处,小的上不去楼,只是远远看着,殿下一直靠着包房软榻听戏,饮茶,吃吃点心,并未见其他人。” 汤皇后揉了揉额头,真 恨不得立刻派人将那不省心的野丫头拽到城郊河边,手起刀落,下去陪她那早死的娘! “她回来了?把她叫过来!” 等闫小萤入了皇后寝宫,汤皇后挥手命其他人等撤下,然后起身踱步来到了那吊儿郎当的丫头跟前,不动声色问:“今日的戏可好听?” 待小萤笑嘻嘻点头时,汤皇后扬手便朝她挥去一巴掌。 该死的东西,越发放肆,还真拿自己当太子了! 她今日敢不打招呼贪玩听戏,那明日岂不是不听摆布了? 该让这野丫头知道什么是雷霆手段,震慑一下了! 可那巴掌还未挨到面皮,汤皇后的手腕便被闫小萤一把握住了。 “娘娘,您这是干嘛?可是我又做错了什么?”女郎表情无辜,可手劲如钳,疼得皇后身子一晃。 宋媪冲过去要扯开小萤,怒喝:“大胆,你居然敢对娘娘动手!” 可没等她碰到,小萤已经利落松手,闪身潇洒坐到了一旁椅子上:“这是宫里,就算真要打人,也不必娘娘亲自动手,都担着身份……何必呢!” 废话!要不是上次被陛下耳提面命,不可体罚储君,汤皇后何必为掩人耳目挥退左右,自己亲自动手? 汤皇后被气得不行,靠在宋媪身上,手指着闫小萤:“你……你当真觉得本宫不敢杀你?” 闫小萤坦然一笑:“娘娘这是怎么了?为何无缘无故喊打喊杀?”